符号将符兴拉到一旁的沙发上说道:“儿子,爸没事,老爸只不过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罢了?”
符兴看了看地面的杯子,随后点了点之后便哦了一声说道:“哦,原来这样啊,那,爸,刚才走出去的是谁啊,看起来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,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”.
符号跟张绕辛合作之事从未告诉过符兴,也不敢告诉符兴,更不敢让自己儿子知道南国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有自己的责任,自己的这个儿子心思单纯,符号现在也不打算告诉他,等到有一天时机成熟再告诉他不迟.
符号这边将腿一翘,头一扬,闭着眼直接躺在沙发上回答:“儿子,那不过就是前线派来汇报情况的普通士兵罢了,像这样的士兵在前线那是数不胜数,你觉得眼熟那也是很正常的”.
符兴入伍的时间不长,到现在也不到半年的时间,因为这符兴是符上将的儿子大家对他也多有帮衬,这也直接导致符兴虽然入了伍,可这关于行军打仗,自保方面毫无长进,还莫说关于前线的汇报情况,符号这么说符云也便这么相信了.
“爸说得对,或许是兴看错了”.
“爸爸…”,符号这一声爸爸叫得符号是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,在符号的印象中这小子几乎不曾这么叫过.
“行了,叫得我冷汗都快出来了,说吧,什么事情?”
符兴这次从军中特意回来便是因为听说了修星海的死讯,之前与修星海有些误会尚未解开,自己又被符号让人收了他的通讯工具,又将他看管了起来,当时没有办法解释,后来又被送到了军中更是没有办法,如今却在军中听到了修星海的死讯,符兴这次原本也是想要去看看修星海的,至少去他墓前看看.
符兴知道自己的老爸并不喜欢修星海,可是他还是想在试一次.
“爸,我想去看看修星海,看看就回,不要在找人拦着我了”.
符号看着眼前的儿子也是毫无办法,之前便用尽了办法阻拦与修星海见面,可当自己的儿子亲口说出来之后符号还是十分生气.
“符兴,你特意赶回家便是因为相见修星海么?你把你爸放哪里?”
符兴也知道符号会生气,可是他还是得提:“爸,星海是儿子最好的朋友,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星海便再也不理我了,如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,星海便死了,儿子只是想去看星海的墓前拜祭,爸何故阻拦”.
“何故阻拦?符兴,现在南国成了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,若是没有你爸时刻操心,你怕是坟前青草都有人高了吧”.
符兴低着头小声说道:“那还不是你的仇家太多”.
“你在嘟囔些什么?”符号喊道.
符兴见符号生气不准他去也干脆懒得再说,符兴背过身也不在看符号.
符号一见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:“你这逆子转过来,你这是对你爹的态度么?”
“我这个逆子是不想让符上将看见免得招人嫌弃”.
符号见符兴这个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,符号只觉得自己再说下去这老命也快没了,符号深呼了一口气心道:“没办法,这是自己儿子,自己养的”.
符兴既然不愿意对着自己,那自己便走过去对着他不就是了,符号走到符兴跟前耐着性子说道:“儿子,并非爸不让你去拜祭,只不过现在南国形势特殊,最近这段时间南国京城尤为不太平,爸是担心你”.
这一点符兴岂会不知道,自己是个什么性子自己亲爸怎么会不知道,自己的性格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料.
符兴回道:“爸,兴儿知道您是为了我好,为了兴儿有自保之力才将兴儿送到军营锻炼,可爸也应该知道兴儿不是那块料,兴儿只喜欢那些窥探天文的机器,喜欢那些在天空闪烁的群星,兴儿对军事毫无兴趣,可爸认为兴儿该去那儿子便去,何曾拒绝过?况且现在兴儿又不是想逃回来,兴儿只是想去拜祭一下朋友而已,爸应当知道兴儿没什么朋友,修星海便是兴儿唯一的朋友了”.
符兴拉着符号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符号,还别说这招还挺灵,符号在得到符兴的保证之后便放他出了家门.
符兴能独立走出家门时是高兴的,可不出两秒脸便垮了下来,符兴知道现在南国在打仗,也知道京城遭遇了袭击,可当走到冷冷清清的街道还是悲从中来,他想去买些花卉香烛才发现就连这些店面也都不剩几家.
花店里的花自然不能与大战前相提并论,原本百花齐放的花店,现在店里面大多也都换上了菊花,百合等一类的花卉.
符号指着店里唯一一束白菊说道:“老板给我包这个白菊”.
“好的”.
老板是个男子,看起来十分清瘦,不过动作倒是十分利索.
“老板包花的动作倒是十分娴熟,干了很长时间了吧,不过我之前倒是常来这里,似乎没见过老板?老板以前在其他地方谋生?
男子苦笑一声回答:“这个花店是租的,之前也是我老婆打理的,现在南国打仗了,公司也倒闭了,现在啊这世道乱了,趁火打劫的不少,我自己不放心老婆出来,所以把活揽了过来.
男子看了一眼符号说道:“先生祭拜之后便赶紧回家,最近这京城是越来越不太平了,军方昨日还发了禁令,要求所有商户三天内清理店面然后歇业,今日过后我这花店也要暂时关门了”.
符兴心道:“他怎么不知道军方还发了这么一条命令?还是说自己忽视了?”
符兴心里在犯嘀咕,可嘴上还是十分感激的说了句:“多谢老板,等祭拜完朋友之后会尽快返回家中的”.
符兴出了店门之后便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,女人手中也拿着一束白菊,手中还拎着一个果篮子,看样子也是去拜祭的.